发布时间:2024-03-28 编辑:小编
凡人们都说人死了之后魂魄会去阎罗殿,听阎王爷评判过一生的功过――有功的领赏,有过的受罚,了结这一世的因果。然后去那奈何桥头的孟婆那里领一碗孟婆汤,把这一世的人和物忘个干干净净。
我是孟婆。
我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成为孟婆的。在我的记忆里,似乎从盘古开天劈地之时我就站在这奈何桥上为来往的魂魄熬汤。他们大都很安静,脸上透着一种勘破生死的淡然,甚至有的人在接过汤时还会冲我笑一笑。
有时,看着眼前的缓缓流动的忘川河,我的脑海里会忽然想起一个男人痛苦的声音,“晚绵,等我。”
我不知道晚绵是谁,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声音,然而每次听见这声音总让我的心头一阵揪痛――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样。
沈夜说这是心魔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,或许是某件事,或许,是某个人。
沈夜不属于地府,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,阎王爷每次见到他都是毕恭毕敬的样子。五百多年前,沈夜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奈何桥边,看着桥上来来往往的魂魄忽然闭紧了双眼流下两行泪水。再后来,沈夜就在奈何桥边搭了一个茅草屋住了下来。
我想,沈夜应该是在等一个人。或许,他等的那个人正是他的心魔。
沈夜的茅屋前有一棵桃树,据说是五百年开花,一千年结果。近来恰好到了桃花盛开的日子,当真是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”。
沈夜总爱穿白衣站在树下,伴着洋洋洒洒落下的桃花瓣,倒有几分嫡仙的清俊。
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,沈夜抬头对我展颜一笑。我只觉得一阵莫名的熟悉,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曾见过这个笑容一般。
“晚绵,我一定会娶你的。”
脑海里又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,只不过这次是一本正经的承诺。
不出意外,我的心又开始揪痛,不同于以往的闷痛,今日就像有只手一点点撕开我的心一样。我用力地按住自己的心口,希望可以减轻痛苦。
沈夜看我神情不对,急忙跑到我身边,一手揽住我的腰,一手替我抹去额上的冷汗,“阿孟,你怎么了。”
同样的桃花香,同样的白衣,同样有力的心跳――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这么抱着我。
心口的痛意更甚,我抱紧了沈夜,闭上眼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。同时,我的脑海里飞快地闪一个片段。
好像是一栋小茅屋,屋里的陈设很是简单,但是处处透着温馨。
“晚绵,余生有你相伴,甚好。”
一对穿着大红色吉服的新人坐在床上,而当我看到那个女子的脸时,不由得大吃一惊――那女子的模样居然和我分毫不差。
再看向那个男子的脸,却发现无论我怎么用力,都只能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穿白衣的侧影。
“晚绵,晚绵,你醒醒。你到底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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