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2024-05-05 编辑:小编
念及于此,阮桃吹熄了桌上的烛火,行至床沿坐下,却始终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她一时间竟难以安寝,只得和衣而眠,闭目小憩。
而距阮家不远的顺天府上,却是一场好戏正在拉开序幕。
冰冷的石板上,一位发髻凌乱的女子跪伏在地上,将头磕得“哐哐”作响,嘴里只重复着一句话:“求老爷为奴家做主!”
第一声,惊得顺天府邸附近觅食的小鸟腾空飞起。
第二声,声如杜鹃泣血,字字锥心。
第三声,像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,将好梦正酣的门房从睡梦之中乍然惊醒。
而此时的顺天府尹,正端坐厅前,与凤玦对弈,不时擦拭着鬓角的冷汗。
这位玦王深夜约他对弈,虽说京中众人皆知玦王不受当今圣上宠爱,但毕竟是天家贵戚,怠慢不得。
再者,这些权贵们的心思又岂是他一个新上任根基尚浅的府尹可以揣摩的?
正为难间,这位府尹瞥见了门口来回走动游移不定的门房,耳边也隐约听见了些许声响。
“鬼鬼祟祟的做些什么!”他双目瞪视着门房,厉声喝问道。“若惊了玦王雅兴,本府可要拿你是问。”
“小人知罪!是外面有......”门房吓得双腿发软,“扑通”跪倒在地。
“有什么!不要吞吞吐吐,如实道来!”府尹如蒙大赦,只盼外面来个议事的同僚,好教他从这尊阎王手中挣脱出来。
“外头有一女子哭诉冤情,求大人为她做主。”
“哦?竟有这等不平之事。速将她传唤至前庭,本府要亲自审问。”府尹闻言略一皱眉,随即心念一动,下令提审。
若是平日里,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轮不到他堂堂一个府尹来处理,不过事急从权,再教那女子喊下去,怕是明日早朝便要被御史台参上一本。
再加上,这也是个正当的脱身理由。
“王爷恕罪,下官管教不严,竟叫辖区内有人如此声声泣血哭诉冤情。”府尹离座施以下礼,一副惭愧难当的模样。“恕下官失陪,改日再与王爷共弈。”
“哎,府尹大人不必着急。”凤玦抬手示意他无妨,言罢见他面色微变,又欣然起身。“本王倒也有些好奇,是什么样的冤情能让一名女子深夜前来哭喊。”
“若是府尹大人不在意,本王便去做个陪审,如何?”
话说到这份上,府尹也再找不到拒绝的理由,只得继续战战兢兢地伺候这位传闻中喜怒无常的玦王。
门房恭恭敬敬地走在侧前方,领着二人前去。
可惜,凤玦却是没有机会得见府尹亲自审案了。
当顺天府的门缓缓洞开的时候,迎接他们的只有一具没了声息的女尸,尚且新鲜的汩汩鲜血从她的唇齿间流出。
女尸的手中紧紧攥着一片显然是从衣襟上撕下来的白布,布上写着一行血淋淋的大字:阮家长子深夜入室轻薄于我,妾身不堪其辱,唯有一死以明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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