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看见我和宋晚吵架，就会冲过来抱住我，说让我别生气，说她不在乎。

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，她紧紧攥着手机，不想让我看见。

她说：「爸爸，你不要和妈妈吵架。」

「小小爱你，小小陪着你。」

可我看着我的女儿死在我面前，我无能为力。

我的妻子躺在别人怀里，说我的女儿该死。

说我也该死。

我看着面前楚楚可怜的宋晚，长舒了一口气：「可她不是小小。」

我帮她把杂乱的碎发别在耳后，一副旧情难了的模样：「小小是你和我的孩子。」

「不该流着那个男人的血，对么。」

宋晚高兴极了，说我还是喜欢她的，紧紧抱着我不撒手。

我却毫无波澜。

对不起小小，爸爸没法替你原谅。

18

宋晚打了胎。

而我此时正准备登机。

她兴奋地给我打电话，几乎有些疯魔。

「阿桉，我现在已经干净了。」

「你看，你什么时候过来，我们一起把小小带回来好不好。」

随后，我手机里收到一条酒店地址。

我什么也没说，转发给了周砚声。

宋晚消失的这些天，周砚声怕是找疯了。

这些年，周砚声染上了赌。

假如周砚声得知宋晚不仅没有钱，还打掉了自己的孩子。

我不敢想，也和我没关系了。

遗憾的是，我的小小，再也见不到了。

我望着窗外大白的天，思绪万千。

小小，爸爸要往前走了。

小小，你会怪爸爸吗？

沈初禾在前面等我。

我整理好心情，朝她走去。

往后的日子，一定明媚灿烂。

宋晚视角

裴桉不喜欢我了。

可我不信。

明明从前他那么粘我，在乎我。

如今却躲我远远的，甚至奚落嘲讽我，就好像我杀过他一样。

可后来我发现，我真的杀了他一次。

上辈子的事一股脑钻进我脑子里。

我和裴桉结婚五年，他疼我爱我，一心为我着想，可我嫌弃他，数落他，将他的自尊踩在脚底。

最后为了周砚声，硬生生地逼死了裴桉。

就死在我面前。

我被周砚声骗光了家产，绝望自杀，祈祷能重来一次。

或许是老天爷要惩罚我，我再一次失去了裴桉。

知道之后，我尽力弥补。

我知道裴桉还放不下小小，我会还给他。

他这么说，肯定是心里还有我。

于是我打了胎，期望着能和裴桉开始新的生活。

可我的期待再一次落了空。

周砚声来了，对我拳打脚踢。

「你个臭婊子！我说怎么找不到你，原来你在这等男人！」

「你踏马把钱藏哪了！」

「给老子钱！」

我被他拽着头发，嘴角渗出了血，不小心把医院的病例单漏了出来。

周砚声知道我打了他的孩子，打我打的更厉害了。

「是你害了我和裴桉，你不配让我给你生孩子！」

周砚声冷笑着，面目狰狞。

「好啊，那你就等着看，看裴桉那个臭小子会不会来救你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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