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月云坚定地摇摇头:“满老爷,我是有夫之妇,你放过我好吗?过去是我不对,现在对你说声对不起!”
“强扭的瓜不甜,我不会强迫你。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?”
“对不起,当初不该勾-引你。”
“你也知道不该勾-引我?你这样做,就像有意把一条咸鱼给馋猫尝到一囗,然后挂得高高的不让它吃到,这对我来说有多难受?你知不知道?”
“知道,所以我向你道歉,真的对不起!”关月云喟然长叹。
张云卿冷笑:“一句‘对不起’,就能把我甩了?我一定要弄明白,我究竟比杨相晚差在哪里?”
关月云想了想道:“可以告诉你为什么,但东西你要还给我。别的东西丢了就丢了,这对金钗是相晚送给我的。”
“杨相晚送给你的东西就很重要吗?”张云卿在得到对方的肯定后,心中妒意顿生,“杨相哪点比得过我?他凭什么值得你如此痴情?”
“相晚没有一样能与你比,只有一点——爱我,天底下没有一人及得上他。就凭这,我的心只属于他!”关月云说完把一只手伸出,“拿来!”
“什么拿来?”
“相晚送我的金钗啊!才说好只要我回答了‘为什么’,你就把金钗还我——男子汉大丈夫不许耍赖!”
“你除玩这些小聪明,还有什么本事?哼,老子偏不还你!”张云卿甩手一鞭策马离去数丈远,仍心有不甘,调回马头大声喊叫:“关月云,杨相晚他不并不爱你!!”
关月云骄矜地仰起脸:“我知道你妒火烧心,一点都不生气!”
“如果他瞒着你在外头有女人,你真不生气吗?”
“你说海里没有水,我信;你说太阳每天从西边出来,我信!你说杨相晚在外面有女人,关月云不信!”关月云说得斩钉截铁。
张云卿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,从牙缝挤出声音:“敢打赌吗?”
关月云:“不敢打赌,就是表子养的!”
张云卿兴致高涨:“赌什么?”
关月云:“随别你,哪怕你要烹吃我的父母,也不会反悔!”
张云卿涎脸一笑:“我不烹吃你的父母,嫌他们的肉酸。如果你输了,只要你做我老婆,保管伺候得你舒舒服服!”
关月云杏眼闪出寒光:“好,一言为定!”
张云卿:“如果反悔呢?”
“就如这个东西一样!”关月云将手中的马鞭折为两截,“如果你输了,只须把金钗还给我。”
张云卿脸上的肌肉舒展了,欲言又止地说:“有句话,我一直没有跟你说,看来今天不得不说了。”
“吞吞吐吐的,亏你还是男子汉,什么话这么难出囗?”关月云满眼鄙夷盯着他。
“当年在双壁岩我杀了蒲胡儿,你知道我为了谁吗?就为你!”张云卿说罢,一甩鞭绝尘而去,留下关月云在原地发呆。
张云卿与张钻子约定的“老地方”,是高沙镇唯一的技院蓼水春。此处临近资江,推开窗户,江上过往船只尽收眼底。他来到这里少不得一番销魂,在快乐的同时,他担心张钻子很快就回来。如果回来得快,必定意味着事情落空,没必要费太多的精力调查。想起才和关月云打赌,他真的不情愿自己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