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上露出凄苦之色,却是深深叹气。
“方老二,你就是这样对你侄子的?”老太太怒吼一声,“你们是想逼死你大哥的儿子?打骂不给吃东西?这就是你们的悉心照顾?”
二房方沐这一听,目光一颤,“娘,您别生气,小孩子家的我们只是偶尔做个惩罚,怎的至于不让他吃饭呢!”
“是啊,是啊,他不过是个痴儿,我们还不至于这么没有人性……”方沐的妻子赶忙陪着笑脸道。
老太太不去看二房的嘴脸,只是看着二叔公,“这属于大房的东西自然都该留给然小子,至于他们一个都没肖想,你继续。”
二叔公点了点头,“合该如此,真是可怜的孩子,今日有二叔公你与奶奶给你们做主,谁也别想贪墨了属于你们的东西。”
“丫头,你也别妄自菲薄,既然然儿一心信任你,我们自然也信任你,以后你是要与然儿过一辈子的,可不能负了他。”
“二叔公明理,奶奶明理。”顾经年深深的弯了腰,眼角的泪水也适时落了下来。
二房家的气得肩膀直耸,看着顾经年越发不顺眼了,这里衣袖子分明是她故意的,看来不是个好拿捏的。
想到这里,二房与三房对视了一眼,可不管怎样,接下来属于公中的东西,相信奶奶与二叔公可不能偏心了。
他们又分别看向了三叔公与四叔公,看到他们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后,这才安心下来。
二叔公冷哼了一声,“继续。”
顾经年又一次对着老夫人和二叔公行了一礼,礼数周到,老夫人不由点了点头。
“丫头,你是个懂事的,虽然咱们然儿身有恶疾,却也是个善良的,若是以后你们好好过,我这把老骨头的心也算是能够放下了。”老夫人对顾经年倒是满意,她慈眉善目,看着就像是邻家老奶奶一般。
顾经年心中一番念头,二房与大房听着二叔公接下来的言语,倒是没有再吭声了,但那眼中的贪婪可一丝不少。
当房契地契,以及小匣子都被递到顾经年手上的时候,她抬了眼略略扫过,虽然心底里很是不情愿,但还是拉着她这捡来的名义丈夫方元然跪在地上,磕了一个头。
祠堂里的人很快散了去,顾经年被老太太叫走,方元然在原地好不乐意。
三伯母月秀兰离开的时候朝着自己的儿子方元墨看了一眼,他缓缓走到了方元然的身边,“元然,这些日子,你在外受苦了,刚刚回来庆弟看着气势汹汹的,没有伤到你吧?”
方元墨不过十八.九岁,但文质彬彬,模样清隽,如今倒是考了个镇上的秀才,来年科考被寄予厚望。
方元然抬了一下头,点了点头,但很快又摇了摇头。
方元墨还想循循善诱,就听身后传来高呼,“方元墨,你在胡说八道什么?我怎么可能伤到他?”方元庆竟然又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