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2024-03-23 编辑:小编
直视过去,贺晴瞄见窗台有个应急照明灯,似乎停电没有对他造成影响。再听这口吻,应该是秦少红临走前交代过女儿会来。
只是,葛辉熟络的语气让她很不舒服,“不用了,我来收月费的。”
“进来啊,怎么不进来?我——”葛辉想了想措辞,“我跟你妈妈关系很好的。”他细细打量贺晴,丝毫不觉得唐突,嘴角含笑,发自肺腑地赞叹,“你们两母女长得可真像,一样是美人!”
或许他真的跟秦少红关系很好。
但此时此刻,像只不要脸的色狼。
贺晴往后退半步,又道,“你可以先把月费交了吗?”
“呀,你腿怎么了?”葛辉双手撑膝,无视贺晴提问,半弯下腰去盯她磕红的腿,“这得上药啊,不然明天会淤青。我这有药,你进来我给你抹,别怕,我轻轻的,不疼的啊。”
葛辉转身回屋里找药。
哐地一声。
他侧过头,贺晴已经把门关上,消失得像从未来过。
她魂儿都没了。
贺晴快步冲往四楼,似有龇牙咧嘴的猛兽在身后穷追不弃,半点顾不上腿疼。她稍喘着气,蹙紧眉头往回看,三楼无人无影,葛辉没追出来。
这都什么人啊!
真晦气。
贺晴踏亮四楼感应灯,敲着401的门。来人脚步很轻,几秒之后门打开,是个头发有些灰白的中年女人。暖灯下也能看出肌肤洁净,身量纤纤,与发色毫不相衬的年轻,像是熬了许多个不眠的夜。
一双狭长的秀目添了怨,正剜着贺晴。
“我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周凯芹直接打断贺晴,把现金递出,“都快11点了,不能等明天再收吗?屋里有人要休息的,别再夜半三更来敲门了。”
你是最后一户——
贺晴的手刚抓住钞票,解释还没出口,鼻尖差点磕中关上的门板。捏在手里薄薄几张,她低下头一看,眼珠几欲从眶内挣出——刚刚那个3000,这一位才500?!
再看何敏给的登记表,定价属实。
太荒诞了。
回到自己屋里,贺晴躺在床上,辗转许久。
广州之行出乎她的意料,不顺利就算了,还很糟心。工作与私事像约好般同时刁难她,压在心头,睡意全无。她更困惑的问题是,秦少红是如何凭一己之力,把这些“人才”全搜罗到一起的?
定价随便,住客古怪,一个比一个招人烦。这种宾馆怎么还没倒闭?她经营这幢楼能挣什么钱?大老远跑来广州做慈善吗?
不对,她该不会留下一大笔债务吧?
难怪人跑了。
满打满算十二年,这得欠多少钱?
贺晴猛地爬起床,拧开台灯,慌张翻出何敏给她的文件盒。
股份转让协议被她从头翻到尾,逐字逐句咀嚼,生怕里面的财务漏洞连女娲都补不上。直到看见工商注册资本那栏,实缴金额赫然写着“人民币两百万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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