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知心虚的低下头，快速拉上裤子拉链，想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，转身要走。

秦深却嘲讽的道，“不开个价儿吗？废了这么大精力，‘刚好’蹭上我的车，‘刚好’赖上我的床，不狠敲一笔怎么对得起你自己。”

他以为她是出来卖的吗？方知脸色一白。

已经不知道这一个早上，她是第几次变脸了，上面已经找不到任何血色。

她背对着秦深，眼底满是委屈的泪水，但最后，硬是憋了回去。

转过头，只剩下满不在乎，“秦少爷真是说笑了，嫖客只会留下嫖资，怎么会向被嫖的开价儿。不过鉴于你昨晚活儿太差，让我很失望，我也就不给你钱了吧。”

秦深眉毛拧的能夹死蚊子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方知摊手，一条死路走到黑，继续作死，“这充分说明，三年前我甩了你，是甩对了。你就当失身买个教训，别死缠烂打，乖哈。”说完，拉开门就要走。

秦深的眸底几乎要凝结成冰，从牙齿往外吐字，“方知，你敢离开一步，我让你后悔！”

“谁后悔谁小狗儿。”方知“切”了一声，摔门不屑的离开。

话音落地，余韵还在空气中震荡。“嗡嗡——”手机短信提示音。

方知已经走到公寓楼下，拿起一看，被信用卡账单上的零突如其来的闪瞎双眼。

她默默数了数，“个，十，百，千，万，十万，百……一千万！”

经纪人陈柚的电话打来，方知忙不迭接起，只听陈柚在对面咆哮，“方知，你干了什么好事！拿一千万去打赏男主播，你以为你红了是吧，你有钱是吧！你疯了吧！”

方知被吓得直打哆嗦，她这点儿身价，把她全身上下拆吧着卖了，也卖不出一千万啊。“陈姐，我昨晚喝多了，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
陈柚沉默了一秒，咆哮声更大了，“喝多了有用吗？喝多了钱能回来吗？说喝多了，你以为塔尺直播的几亿观众就能放过你吗？”

塔尺……

“陈姐您等等。”方知想到了什么，立刻上网，点开社交媒体。

只见头版头条上，红字加粗大标题，赫然是【三线小明星豪掷千万，深夜打赏塔尺一哥】，后面小字，这是人性的扭曲，还是道德的沦丧，明星追星也这么疯狂？

方知后知后觉，终于明白了秦深的意思，为什么他刚刚那么笃定，断言她离开就会后悔。

因为塔尺直播的一哥，不是别人，正是秦深！

“方知，你跟我三个年头了，是要作品没作品，要人缘没人缘。你说你不想陪酒，不接受潜规则，我从来不强迫你。可现在好不容易要出头了，有部大制作找你，你就搞事情？别以为签了合同人家就不能换人，闹出丑闻，照样飞掉你！还会告你违约，你赔的起吗！”

陈柚在电话里抑扬顿挫，每句话都戳在方知的命门上。

“赔不起……”方知弱弱的回。她哪儿有钱啊，剧组赔偿都先放下不说，现在光信用卡债这一项，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，一千万，不是小数目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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