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凌把玩着手里的白玉扳指，慢条斯理地说：“这是本座的道理，悼王妃若是不愿意，还是在这里好好吃斋念佛给悼王祈福，别总想着往外跑。”

沈南栀沉默了一会，爬起来：“医者父母心，伺候督主也是理所当然。”

行，她就当伺候个半身不遂的病人好了。

可是，她真的没有脱过男人的裤子，更何况是太监！

沈南栀一咬牙，强自镇定地去掀开他的白袍子，犹豫着不敢伸手去碰他的裤带。

霍凌把她腹诽的样子看在眼里，眼底浮起一点的笑：“怎么，不敢动手了？之前大街上说得那么大声，本座瞧着你倒像是个庸医。”

沈南栀一张皙白的小脸涨得通红，拔高了声音：“谁说的，我只是因为从未见过这种病症，兴奋，知道吧，这是太兴奋了。”

霍凌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她：“原来，你很兴奋。”

沈南栀：“……”

算了，她不跟这种混账说话，说啥都被他曲解！

上辈子她讨厌这人也不是没道理的！

沈南栀干脆地蹲在他面前，一咬牙，解开他裤子上的系绳。

她纤细发抖的手指无意触碰到自己的腿，霍凌也不自觉地浑身有些僵硬。

这辈子，这要命的把柄，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展露过。

但看着沈南栀一张脸都红得像煮熟后的虾，他忽然心情又平静下来，看着她动作。

沈南栀逼迫自己不要发抖，要努力地像个医者去给病患做检查。

她再次深吸一口气，猛地一把将他裤子解下，迅速地瞥了眼“患处”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上他裤子！

“好了！”她面红耳赤地迅速地坐到了桌子前，借着打开药箱的动作掩饰自己快要热炸了的脸。

“这么快，你看清楚了？”身后传来霍凌幽凉的声音。

沈南栀点头如捣蒜：“嗯嗯嗯，看清楚了！”

她再看下去，就要长针眼，不，是眼瞎了！！

霍凌没有再说话。

空气陷入诡异的窒静。

沈南栀迅速地从药箱里拿出各种银针和几个小小的药瓶子。

她低着头走到他身边坐下，把一方洗得有点发白的帕子放在自己膝盖上，低声道：“我想给您把脉。”

不一会，他皙白的手腕就搁在了她膝头。

沈南栀强迫自己镇静下来，专注于观察他的手。

霍凌的手指修长，骨节精致，皮肤雪白，指甲和指尖都是柔软的粉色。

若不是指节处有习武带来的茧，乍一眼下去，漂亮得有点像女人的手。

没人能想象出这双手上流淌过多少人的血。

她把手指轻轻搁在他的脉搏上，听着他的脉音。

“你知道，本座今天让你看的东西代表了什么？”霍凌声音在她头上响了起来，带着一点莫测的喑哑。

沈南栀一凛，立刻正色道：“若是我向外头泄漏半个字，任千岁爷处置。”

霍凌顿了顿，看着面前乖巧温婉的人，他漆黑的眼底浮现出一抹自嘲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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