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沈梅,也无可奈何。
在婚礼现场,自己向周淑芬下跪,难不成现在还要再跪一次?
正在此时,郝文开口了!
“那三万,我来还!”
秦秀珍错愕的看着郝文,眼睛里没有半点儿相信。
“你来还?拿什么还?就凭你那点儿工资?一个月一千不到,不吃不喝也要三年呢!再说,钢花大酒店连工资都发不起了!”
秦秀珍早知道郝建国、郝文所在的单位入不敷出,这才上门要债,为的就是让这一家人难堪。
“我能还!一个月之内!”
郝文斩钉截铁,令秦秀珍大笑起来。
“一个月还三万?郝文,你真当我是傻子吗?你个废物哪来的能耐?难不成将你这一身肉拿来卖了?”
不仅秦秀珍不信,周围的邻居也没有任何人相信。
“这小子……疯了吧?”
“一个月赚三万,你以为自己是江钢的董事长吗?”
“嘘!小点声……董事长也赚不了这么多钱的……一般情况下……”
“没想到一场婚礼,让他变成这种样子!”
郝文却无视邻居们的议论,直面秦秀珍,道:“别管我怎么赚的,一个月后,你来我家拿钱就行!”
话音刚落,沈梅就拦住了郝文。
“呸呸呸……说啥呢?儿子,别说傻话!”
郝文大放厥词,秦秀珍自然求之不得,道:“郝文,这可是你说的!不过口说无凭,你得写张借条!”
秦秀珍伸出了手,郝文也不含糊,回屋找了一支笔,洋洋洒洒写好了借条,丢给了秦秀珍。
“一个月之后,你要是拿不出钱来,就等着坐牢吧!”
秦秀珍懒得理会郝文的不礼貌,看了一眼借条上的文字,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。
邻居们见再无热闹可看,也全都回屋了。
郝建国、沈梅、郝文这才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家中。
家中的氛围格外凝重,真是流年不利,郝文的婚礼吹了,又遇上不讲道理的亲戚上门要账,这日子……真没法过了。
“要不,我出去上班!”沈梅开口了。
郝建国摆摆手,道:“你去能赚多少钱?你染上了职业病才下岗的,身体本就不好,高强度的工作,你又怎么可能吃得消?”
“那大嫂的三万怎么办?”
沈梅愁得无以复加,今天发生的这些事,当真将一家人逼到绝路了。
“还是应该去林家要,实在不行,打官司!”
郝建国一拍大腿,除了找林家拿回十万彩礼,他想不到别的办法。
“可是打官司,也要钱……打官司的钱,我们又到哪里去借?”
沈梅哭了,钱钱钱,这个社会干什么都要钱!
郝文见状,原来父母没人相信自己能够赚到三万……
“爸、妈,我不是说过吗,那三万,我负责还给她!”
此言一出,郝建国、沈梅都看了过来。
“傻孩子,钱哪里那么好赚的?别说一个月,就算一年,你只怕也赚不到三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