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郎中喘了半天,好不容易顺过气来,立马又笑呵呵打开药箱掏出一个纸包塞在乔灿灿另一只空着的手上。
乔灿灿一脸懵,给她糖干啥?
赵郎中还以为她是又不认人了,指着自己的脸道:“又不记得我啦?我是赵爷爷,下次莫要忘了。”
说完,慈爱地摸了摸乔灿灿杂草一般乱糟糟的头发。
乔灿灿莫名鼻子一酸,仿佛在极其深远的记忆中,也有个人经常对她这样做。
旁边的乔万三半天没做声,冷不丁开口:“赵郎中,你快看看我婆娘,刚才这死丫头往我婆娘身上扎了两针,你给看看是不是给扎坏了。”
他还在挣扎着,可那几个人力气大的很,他挣脱不开。
温玉行微微颔首,乔万三这才摆脱了钳制。
他也很好奇,这小姑娘刚才究竟是误打误撞把林凤芝治好,还是真的会医术。
赵郎中为林凤芝诊脉,众人皆不敢出声,生怕扰了他出什么事再怪上自己。
好在,经过乔灿灿那两针,林凤芝已经暂无大碍。
“呵呵呵,丫头,针是你扎的?”
乔灿灿有些迟疑地点头,她这才想起来,原主痴傻,怎么可能会医术尤其是针灸呢?
她该不会要露馅了吧!
赵郎中欣慰地点点头,看着乔灿灿的眼神很是满意。
“我就说嘛,丫头看起来疯癫,一点都不傻。这不是聪明的很嘛!赵爷爷教你的,全都学会了。丫头真厉害!”
乔灿灿心中瞬间松了口气,幸好这位赵爷爷之前也教过原主,不然的话她还真犯愁要该怎么圆这件事了!
“好了,事情既然解决了,那我也就放心了。村长,我有些累了。”
温玉行摆摆手,方才钳制乔万三的人立马退回到马车后面站的整整齐齐。
“好好好,贵客请跟我来。”
乔海终于放心下来,连忙为温玉行引路。
“等一下!”
乔灿灿冷不防开口,温玉行闻声停下脚步。
“那个……公子贵姓?”
好歹也是自己的恩人,她总得问清楚名姓,也好找机会报答。
乔灿灿这个人,最不喜欠人情。
宁可让人欠自己,也不愿意欠人一分一厘。
不然她这心里总觉得不舒服。
温玉行定定地看着乔灿灿,虽破衣烂衫头发脏乱,但那一双眼委实是漂亮的紧。
仿若是在清溪中浸润多年的黑宝石,透亮有神,带着说不出的明澈。
也正是这样一双眼,让他方才愿意为她作保。
“免贵姓温,温玉行。”
温玉行。
温润如玉,孑孓独行。
三个字在乔灿灿心头绕了绕,再抬眼时,人已经跟着村长走了。
乔灿灿不知为何觉得心头有种异样的空荡荡的感觉,正想追过去,又被拽回来。
她这才想起自己还被林凤芝抓着呢!
“娘,你放开我!”
乔灿灿的嗓子比刚刚已经好上许多了,说话清楚了许多。
林凤芝却是死活不撒手,“不行,娘不能再放你走了,你要是再丢了娘就不用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