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厚当场暴跳如雷,抽出腰间横刀,兵锋直指萧让,“好胆,我今天就要让你血债血偿!”
“哼,想杀朕,怕你没那本事!”
萧让说完调转马头,朝着正阳门的方向狂奔。
见他要跑,张厚搭弓就要射箭,却被身旁年迈的部曲拦住。
“少爷切莫冲动,狗皇帝的命,得留给匈奴人。”
张厚一咬牙只好作罢,打马便追了上去,“跟我追,活捉狗皇帝!”
萧让在前极速狂奔,他的骑术并不好,只能仰仗胯.下这匹好马。
耳听得身后马蹄簇簇,他心中惶急,不断的催马。
好在正阳门离宣阳门不算太远,不过盏茶的时间,就到了预定位置。
“公子,狗皇帝不见了,小心有诈!”
萧让前脚刚进正阳门,叛军后脚就跟了进来,不过转瞬的功夫,就不见了萧让的身影。
张厚挥动手中横刀,在空旷的场地中来回踱步,大声喊叫,“狗皇帝,给我出来受死!”
话音刚落,不远处的城楼上竖起了一杆龙旗。
顶盔掼甲的萧让,就站在龙旗之下。
“张厚,此处便是你葬身之地!”
张厚看向萧让身边不足百人的羽林卫,仰天大笑。
“萧让小儿,就凭你这点人马,也想拦住我?我劝你还是乖乖下城投降,兴许我还能留你一命!”
萧让也不和他废话,一抬手,身侧的兵卒便搭好了弓箭,准备迎敌。
张厚身后仍有源源不断的人马涌进来。
他根本没有将羽林卫这点人马放在眼里,拨转马头,就要下令冲锋。
两万人马气势汹汹朝着城楼奔袭而去。
楼上的弓箭手,放完三轮箭矢之后,便不再有动作。
张厚见状大喜,对着重逢的兵卒大喊道:“他们没箭了,冲过去,撞开城门。”
殊不知,此时已经有数十架三弓床弩,藏在两侧的高墙之上。
就等着萧让一声令下,给予叛军沉重的打击。
眼看叛军快到城楼下了,一旁的范集心里发急,好几次都想出声促催皇帝。
可皇帝一脸淡定的表情,让他实在琢磨不透。
直到正阳门只有少量的叛军进入,才瞧见皇帝缓缓抬起了右手。
范集这才明白,皇帝是想把这群叛军一网打尽。
这份沉着的心智,着实让他汗颜。
随着皇帝一声令下,两侧的床弩发出阵阵嗡鸣,一根根手臂粗的箭矢,朝着叛军阵中呼啸而去。
砰砰砰......
叛军像是被串糖葫芦一般,被箭矢穿破了身体,军阵顿时乱作一团。
“是床弩,大家小心!”
与此同时,城楼上的弓箭手再度搭弓,截杀那些快要跑到门洞的叛军。
眼看兵卒们自顾不暇,似乎忘了要冲向城楼,张厚有些着急,大喊道:“大家不要慌,趁着床弩搭箭的空隙,咱们一鼓作气冲过去。”
说着,他便率先打马前行,很快就冲到了人群的最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