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、

[她在那里，抓住她！]

等我醒来的时候，已经被关在潮湿阴冷的地窖里。和我一起被关的，还有在路上遇到的参团的游客。

他们面色惨白，眼神空洞。

[姑娘，你也是被骗来的？]

过了好久，才有一个身着红色线衣的大妈愿意搭理我。

[大姐，你可别傻乎乎的谁都信。这小丫头穿的板板正正，哪里像我们这种半只脚踏入黄泉的活死人，说不定她就是那群人安排来的骗子！]

大妈倏地闭嘴，转过头不敢看我。

周围再次陷入沉默。

砰！

铁门被一脚踢开，二牛第一个冲进来，把我扔在老年团面前。

一皮鞭下去，疼的我泪花直冒。

二牛蹲下身，抬起我下巴：[陈潇，你知道为什么陈恩愿意心甘情愿吃三个月药籽吗？]

我一言不发，死死咬着唇盯着他。

[因为五叔告诉她，只要她乖乖听话培育出第二代人草，你就不用再做试验品了。]

我被推倒在地。

二牛抽了口烟，火星子明明灭灭，又一脚踩在我脸上，像碾烟屁股一样用力碾压。

[可你该死啊，陈恩她到临死前都惦记着你，你却不愿意陪她一起下去。]

我眼睁睁的看着瑟缩在角落的老年团从恐惧变为麻木。

我凄惨一笑。

好一个杀鸡儆猴的手段。

我想借助王阳把沿溪村的犯罪证据送到警察手里，让人草不复存在。二牛就要利用我的惨样逼迫这群老年团低头，让他们心甘情愿服用药籽，培养第二代人草。

杀人诛心。

就是不知道王阳有没有成功逃脱。

我扛着一口气，死死盯着地窖口。

在乌黑的地窖里我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，只有头顶白花花的白炽灯刺激着我的眼，提醒我还活着。

这期间，二牛一直守在地窖。

折磨我，好像成了他唯一的乐趣。

有几个受不了的老人看不下去，愿意做试验品，被我大声呵斥。

[死了就是真的死了，而活着才有希望。]

而我这样做的代价，只会有更残暴的虐待。

期间，二牛出去接了几次电话，每一次回来都神色暴躁，之后我的十根手指鲜血淋漓，连动一下都费劲。

但我很高兴。

王阳，应该是成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