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被容府发现,容缨定然要被终身禁足了,而姜知竹要是知道这件事,南苗那边怕是也要水深火热了。
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同情谁。
陈蹊云好奇地凑上来,啧啧有声,“啧啧!这容缨郡主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。看来你大哥有罪受了。”
见他说风凉话,姜知棠剜了他一眼,转而娇滴滴地问凌泽。
“明日几时出发?”
“辰时如何?”
姜知棠皱着小脸,为难地鼓起嘴,有些矫揉造作地埋怨道:“太早了!我还想多睡会呢!”
凌泽莞尔一笑,爽快地回到:“那便未时吧!”
未时好呀!
能睡一个大早上呢!
姜知棠美滋滋地想着。陈蹊云被冷落了,不满地吼道:“喂!你们两个好歹问问我的意见啊!”
因着这次乌镇之行的特殊,姜知棠便决定不带春晓同去了。
春晓有些担忧,怕她一人无法照顾自己,于是一大早便替她收拾了包袱。
衣物首饰和盘缠装了满满一大箱。
以致于陈蹊云看到后,对着那占据轿子一半空间的箱子十分不满。
“大姐!我们是出去玩的,不是搬家!”
姜知棠看着轿内逼怂的空间也有些犹豫了。正打算叫人将箱子抬下去时,凌泽从轿子另一边转了过来。
“不用搬了。”
俩人疑惑地看向他,凌泽说道:“我已经派人再备了一个轿子。”
说着,身后响起一阵马蹄声,众人看去,一顶更大的轿子缓缓驶来。
姜知棠不由升起敬佩之心,凌泽办事果然让人安心。
哪像陈蹊云,粗粗糙糙的,明明是两兄弟,怎地差如此之多?
她想着,略微嫌弃地看了眼陈蹊云,随后率先进了轿子,随后凌泽亦上了轿子。只徒留陈蹊云在原地被姜知棠突然的嫌弃弄得一脸茫然。
不得不说,这轿子不仅宽适了许多,连坐垫都柔软了不少。
凌泽坐在正中间位置撑头看书,陈蹊云和姜知棠各坐两边。
距离也不近,可两人还是能因此吵到一块儿去。
当陈蹊云的脚被姜知棠再一次踩到之后,终于忍不住抱怨道:“姜知棠!你是不是故意的!这已经是第几次了!”
姜知棠被吼得莫名其妙,又看向陈蹊云那双将自己逼到角落的大长腿。
“你吼什么!你都把脚伸到我这来了!”
“那也不是你踩我脚的理由!”
“你都伸到我这来了!怎么就不能踩了!”
“粗蛮无礼的泼妇!”
“自私愚蠢的臭男人!”
俩人像枝头麻雀般叽叽喳喳地,吵得不可开交。
可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,凌泽依然保持着岿然不动的神情,安静祥和地仿佛与世隔绝。
而战况激烈的俩人刚吵完一轮,准备休息一下时,姜知棠突然喊到:“呀!这不是去那个破小镇的路吗?”
原来,她方才掀帘子透气时,发现外面的景色十分眼熟,乍一看,才想起来这是自己那天去的小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