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咬牙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黑衣人手起刀落,竟然将刚才踢过柳明月的那只脚砍了下来!
柳明月一声惊呼,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。
薛承落有这样神奇吗?兵不血刃就让敌人自己把腿切了,柳明月“滋溜”吸了口气,这家伙不疼,她都替他疼。
薛承落眉头都不皱一下,看着地上的残肢冷冷说:“你倒会自己动手,我再问你这东西的解药在哪里?”
什么解药呢?柳明月检查了一下自己,除了丹田处微微有些燥热,其他真气什么的都运转自如,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啊,何况薛承落不知道自己的体质,寻常毒药根本对她无用的。
黑衣人忍着剧痛,看着薛承落不依不饶的模样,眉头一皱,激起凶性:“这东西不是毒药,是什么你不是明知故问吗?你们冥府不是玩这个的祖宗吗?要解药还真离不开哥几个...”
话音未落,这人胸口已经露出一把剑来,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的剑尖,竟然不相信自己戒备多时竟然还是连冥府之人如何出剑都无法看清。
轰然落地的瞬间,黑衣人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手下纷纷中剑倒地,想自己一生恶贯满盈,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干,如今死时候有这么多人陪葬,下地狱一遭真的不孤单啊。
薛承落收手回位,只是一霎那的事情。
“这会不会太残忍了,他都肯砍了自己的脚赔罪啊,”柳明月忍不住道,“石头,我知道你是为我好,可你看我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对不对?”
薛承落也不说话,抖了抖剑上的血珠子,侧着看向柳明月。柳明月对视一会就败下阵来,她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,就算是这样的假面世子她也觉得帅到天际怎么办?
“知道为什么叫你笨蛋吗?”薛承落看着柳明月低下的头颅,挑眉说道,“你看,今天你至少犯了三个错误,第一,挟持人质不知道‘擒贼擒王’,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兵谁会受你的威胁啊,这说明观察力不够。”
薛承落向前走几步,刚好来到刚才柳明月从房顶跃下的位置,接着说:“第二,敌众我寡的情况,竟然托大,不逃跑反而自信满满让敌人靠近自己,警惕性不够。”
柳明月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,头垂的更低了。
“第三,心慈手软,对敌人的同情只有一样作用,那就是让自己不断陷入更大的危险。”薛承落抬起刚才死去的黑衣人的手,一枚暗黑的一看就是剧毒的银针卡在指甲缝里。
柳明月后知后觉,要是刚才随便他们二人同情他失去脚而上前,恐怕就会遭受暗算,那时候,自己和薛承落失去的恐怕就不止是脚那么简单。
“要做我的人,你还有很多要长进的。”薛承落看着面上一阵酡红的柳明月,黑眸暗了一瞬。
什么时候是你的人啦?柳明月瞪着眼睛无声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