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妹妹死了，死在她五岁生日的前一天。

等我着急忙慌赶到医院时，看到的是妹妹身上插着各种仪器。

脑袋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。

我将耳朵靠近她嘴边，听她一直在说“妈妈，我错了，我不该和弟弟抢玩具。”

我赶忙拨通妈妈的电话。

“妈，馨馨从楼上摔下来了，人快不行了。你快来医院啊。”

电话那头很吵，但我还是能听出孩子开心的玩闹声。

表弟雀跃地叫着“姑姑，我最喜欢这个玩具了。还是你对我好。”

妈妈前一秒还温柔地对表弟说“小远最乖了，姑姑最喜欢小远了。”

这温柔的语气让我一时有些恍惚，毕竟她从来没有对我馨馨这么温柔过。

妈妈后一秒对着电话怒吼道“别来烦我，她要死就死，死远点别让我看见。我当初就不该生她这个赔钱货，跟她早死的爹一样，让人恶心。”

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。

“馨馨，再坚持一下，就一下，姐姐马上去找妈妈。”

馨馨似乎是听到了，眼泪从她的眼角滴落，永远闭上了双眼。

我瘫倒在地，我没有妹妹了。

再也没有人叫我姐姐了。

馨馨的脚上零零星星散布着几个烟头烫伤的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