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阳光透过鎏金雕花窗棂,如金子般将卧房镀得更加得金碧辉煌。
kingsize大床上,仰躺着一个小人儿,缎被半搭,她轻轻地掀动着浓密的长睫。
混沌的视线渐渐清明,环视着四周。
腾的一下,她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“啊……”雪白的贝齿蓦地紧咬着红唇。
她全身的骨架就像是被人拆了,重新组装起来似的,根本不像她自己的。
流失的意识开始慢慢的一点点回流。
昨日是她最好的朋友舒馨蕊的生日。
派对办得很隆重,邀请了很多有身份地位的人,当然也包括了何明翰。
最后的记忆,戛然而止在,她从何明翰手中接过的那一杯香槟后。
不,不可能。
她相信何明翰,相信他一定不会这样对自己的。
然而,昨日的一切都要怎么解释呢?
陶朵芝想到这些,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。
一个迅猛的起身——
“嘭。”
华丽丽地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。
“啊——”
陶朵芝双手撑着手工织花地毯,从地上勉强坐了起来,伸手刚想要去揉腿上的痛处。
雪白的床单上绽开的一抹妖冶的红色蓦地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。
她忍着痛爬过去。
轰——
仿佛有个定时炸弹在她的脑袋里炸开了一般,双目圆瞠,红色的血网布满了眼白。
昨夜……她丢了自己!
恍惚间,高大宛若神祗的男人的身影开始进驻她的脑海。
是何明翰吗?
不,不像。
种种的谜团仿若麻线一般,在陶朵芝的脑海间盘旋缠裹到了一起,宛若一团乱麻。
陶朵芝手撑着床沿,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,双腿打颤着朝实木雕花木门走去。
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那厚实的木门就像是生了根一般岿然不动。
“有人吗?放我出去?来人啊……”
静,透着诡异的静。
转身环视着四周,陶朵芝这才认真地打量起她身处的地方。
宛若古代罗马宫殿一般富丽堂皇的卧房,处处雕金镶银,各色名贵宝石镶嵌其中,阳光所到处,星光点点,煞是耀眼。
纯净的嘴角蓦地勾起一抹嘲讽苦涩的弧度。
她该要感谢那些苦心积虑地设计她的那些人吗?
理智开始一点点地彻底回归,此时的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,她必须得要好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,理清头绪,为自己后面的路做打算。
清漠的水眸微垂,看着自己身上那件根本不能称之为衣服的碎片。
脑海中有声音在不断的交织,男人粗嘎的喘息声与女人淫靡的呻吟声,让她一度恶心的想吐。
柔若无骨的柔夷紧攥成拳。
“要让我知道伤害我的人是谁,我绝对要让他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。”
绝对!
美眸中迸射着冷鸷的光。
陶朵芝转身进了浴室。
她打开水龙头,任由着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,她抬手反复用力地搓洗着自己身上的皮肤。
门在这一刻轻轻地打开。
陶朵芝顺手拉过一条浴巾,往身上一裹,全身戒备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。
“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