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我被这个男人以折合人民币不到20元的价格买回了家。
不过这个家也委实是穷了点,房子是土墙做的,土墙还秃噜皮了。
家里唯一能称得上是家具的也就那张木头打的床了。
小偷来了都得哭着走。
男人告诉我说,他叫应武,华人,是个孤儿,后来被一个老太太收养,老太太去世后他又成了一个孤儿。
他还说自己有一把子力气在码头靠帮人卸货赚钱为生。
金边,作为南亚地区一个重要的港口,这里的搬货工人确实非常多。
晚饭我俩凑合喝了一点稀粥就睡了。
别说,应武这一把子力气还真……大。
我决心明天先帮他把这个床改造下,我怕下次晃散了。
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,床边已经空了。
嗓子疼得厉害,我下床去找水喝。
走到门口,听到外边隐约传来说话声,「大哥,你弄这么个麻烦回来干什么,还真想跟他过日子啊。」
「都是同胞,随手帮她一把。」
「那也不能……嗨,你看这什么破烂地方,你不会准备在这常住吧。」
沉默,只听见了打火机打火的声音。
骗子,这明显和昨晚告诉我他是孤儿的版本不一样。
我走过去,「我不需要别人可怜,我可以现在就走。」
四道目光同时向我看来。
我才看清楚,院子里的人,个个人高马大,统一的马丁靴加迷彩服,每个人都能像拎小鸡似的把我拎起来。
一时有点胆怯,我看向应武,他缓步朝我走过来。
捏住我的下巴,「你是老子花钱买来的,是走是留老子说了算!」狠辣阴冷。
我狠狠的打了个寒战,这一刻我觉得比我在牢房里待着的时候还要冷。
「算了,回去吧。」应武摆了摆手。
一群人呼啦啦的上了门口的车。
于是不到24小时里我被挪了两个地方。
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处庭院前,我看了眼名字叫,澜月庭。
二层的小楼重檐飞顶,十分漂亮,外面的花园打理的井井有条,栽种了不少的珍惜花草。
和之前的土房子相比真是天差地别。
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,打扮的很利落干净,“老板,回来了。”
我听到应武喊她赵姨,赵姨看到我时很明显的出现了一丝诧异。
「给她收拾一个房间,并检查身体。」说完就和身后几人去了别的房间。
赵姨带我上了二楼,推开一间房门,「他很久没有带女人回来了,你好好听话,他会对你好的。」
「为什么还要给我检查身体?」
「因为他需要一个华裔女人给他生孩子。」
原来如此,是我多想了。
我原以为他或许是因为我的身材和样貌才买我回来,没想到我就是一个工具,
或许那天换成任何人,只要是华裔的他都会那样做吧,心里唯一的那点小温暖也荡然无存。
家庭医生给我做了一系列的检查,赵姨临走前把应武的喜好告诉我,并让我哄他开心。
我一个人躺在床上,想到这几天的变故,难过的想哭,可是却不敢掉一滴眼泪。
「他不喜欢爱哭鼻子的女人,上一个哭的稀里哗啦的直接被送去喂狼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