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总恶狠狠的盯着我,骂道:“外乡人,我爹跟你无冤无仇,你为什么要杀他?”
“放屁,你爹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我赶紧为自己辩解了起来,这可是杀人的大事,无论如何不能认下。
哪知道我一张口便引起了众怒,一众村民嗷嗷叫的要打死我。
这些偏僻农村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法制观念,在他们看来当时只有我和杨德胜待在那,所以认定了凶手就是我。
好在杨总是个明白人,他拦住了愤怒的村民,死死的盯着我,沉声道:“行,我们也不欺负你。但是在这件事调查清楚之前你不能走,如果跟你没关系,我给你磕头道歉,若是跟你有关的话,我要你给我爹偿命!关到柴房里面去。”
听到这话,我暗自庆幸这家伙还有点脑子。
以前没少听师傅说偏远山村的人喜欢滥用私刑,偏偏这种情况还都是多对少,所谓法不责众,受害者往往只能自认倒霉,有苦说不出。
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把我关到了柴房里,我坐在地上,开始仔细思索着昨天晚上的经过。
可当时我已经睡着了,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仔细想来,只有那河床最古怪,所以想要搞清楚杨德胜的死,还是要从沂河断流开始查起。
想到这,我便冲着外面大声的喊着,要让杨总带我去河床。
我一脸严肃的对杨总说:“我叫刘青峰,是个赊刀人。十年前我师父赊刀给杨德胜预言沂河会断流,现在预言灵验了。按理说我应该问你们收钱,但是现在杨德胜死了,这件事暂且不说,不过我要提醒你们,你们杨家庄只怕祸事要来了。”
我这一句话刚出口,村民们瞬间炸开了锅,嚷嚷着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。
我也没搭理那些村民的谩骂,只是盯着杨总,等着他下决定。
好在是杨总比较讲理,知道现在我也跑不掉,便和村民带着我一起前往河床。
师傅预言沂河断流,可是这刚断流就接二连三的出现了这许多的怪事,而且现在还跟我扯上了关系,若是不把这件事解决好,只怕我想离开也难。
我背着手在河床上走了一圈,又拿出罗盘来看了看。
“正东坎位,为水,凶!”
看着罗盘上的卦象,我便朝着东边扫了一眼,正是杨德胜尸体躺下的地方。
此时杨德胜的尸体已经被派出所拉走尸检,地上只留下一个人形印记。
我从旁边拿起一把铁锨,对着那个位置就挖了下去。
结果铁锨刚刚下去就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,发出了一声脆响。
我心中一喜,看来我的猜测多半是对的,这下面,果然有古怪。
于是我便扔掉了铁锨,指了指我开挖的位置,对村民们说:“来四个人,东南西北一人站着一个方位,从四边往中间挖,属蛇,属老鼠的回家,否则要是中了邪,后果自负!”